Happy Sandra

萨德侯爵与热内
如今已然大获好评,
可是,折磨与背叛
并非属意的纵欲手段,
于是他放弃自己的戏仿作品。

奥登的打油诗

【K豆腐/KTK】星星手链

可以当ABO看也可以不当——虽然没有任何性别提及,但文中的人物显然没有受现实条件的约束。

 


 

克洛泽/莱万多夫斯基

 

克洛泽/克罗斯无差提及

 


 


 


 

收到那一摞快递的时候,克洛泽还紧张了一下,这种情绪直到他一个一个把盒子拆开,在那堆粉色的东西里翻找了一遍以后才缓和下来,没有任何盒子被做上了特殊的记号,没有忽然掉出的小纸条或者用黑色马克笔写着什么东西的名片,这只是一堆普通的首饰盒子,从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经过机器包装,被装进飞机和货车,随蔬菜和珍奇动物一起规规矩矩的被送往世界的各个地方。没有人能在这个严肃的流程里监视克洛泽。

 

他随便拆开了一个盒子,托尼和莱奥的照片顺着他的指缝掉到了地上,在那一瞬间亲了一下他的指头尖。克洛泽把膝盖上的盒子们放到一边,弯腰把明信片捡了起来。他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又把它放了回去。在一个一个检查过之后,他又把它们都放回了箱子里。他站在教练室的窗户旁往外望了一下,正午的太阳光直射在足球场上,还有些在窗户的金属护栏上一阵反射,让人自然的感到疲倦。克洛泽把百叶窗拉上了点,回头望见那个大箱子,就把它往桌子底下踹了踹。

 

他在下午的训练中将这些手链当作获胜组的礼物送给他们。每人一个,可以自己留着或者送给女朋友,手链的构造很简单,只是一条灰色的绳子上面粘着一个银色的金属星星,因而适合所有人佩戴。十六七岁正是好时候,克洛泽想,爱情的时候。收到礼物的队员都看起来挺开心,有个小孩说要送给他妈妈,引来一阵哄笑。

 

训练完成以后克洛泽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百叶窗还拉着,天气渐渐入秋,这个点太阳就不见踪影,猛然从室外进到室内,两眼摸黑。克洛泽在门口站了会儿,等适应了黑暗,才走过去把百叶窗拉开了。他没有开灯。要是罗伯特在肯定要猛的把灯打开,他怕黑,巴不得到处都能灯火通明。但克洛泽不怕,他打趣说,比起怕黑他更怕费电。

 

手链还剩下两个。克洛泽蹲着看了看,决定都拿回家去。罗伯特或许会好奇,但他更受不了东西浪费。他把盒子里托尼和莱奥的合影抽出来,转身想扔到垃圾箱里。但最后他又把它们插回到盒子里,再把纸盒的盖子弄好,看起来就像全新的一样。

 


 


 

“你为什么想到买他基金会的东西?”听到罗伯特的问题以后克洛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罗伯特收到东西之后只是看了一眼,挑挑眉毛不置可否,特意到了两人吃晚饭的时候才问,可见还是在心里酝酿了几周,怎么也忘不掉。

 

“托马斯跟我提到了这个玩意。”克洛泽说,“就那天中午我说和他吃个饭的那次。”他撒了一个小谎,反正穆勒也不会揭穿他。选穆勒是因为莱万多夫斯基不会相信克洛泽近段见过的其他人,在他眼里,德国队和曾经德国队里的那些人有他从来没有能够了解的联系,他们不是他的队友,甚至大多没当过他的敌人。而穆勒是个他们俩都熟悉的好选项。

 

“不是他送给你的吗?”

 

“托马斯哪里会干这种事。”克洛泽听着觉得好乐,假装忽视了“他”指的是谁。不是他想打哈哈安抚罗伯特,而是他无端的对罗伯特真正的问题感到厌烦:如果你的丈夫真的要离开你,克洛泽想,是对方勾引的他,还是他主动找的情人,到底有什么值得纠结的呢。

 

“你自己看看。”罗伯特把盒子在桌子上一滑扔给他,克洛泽一愣,伸手接过来要打开,就听到对面的冷哼,果然是圈套!他气的恨不得狠狠拍一下大腿。抬头只见罗伯特已经起身,把吃了一半的蔬菜汤送到厨房里去,然后一言不发的就往卧室里走。

 

算了吧,克洛泽想,现在球队压力大他也有气。他把自己是否问心无愧的问题扔到一边。

 


 


 

过了半小时他刷了碗擦了桌子,还是敲门进去找罗伯特了。当然罗伯特也没锁门,他虽然还怕黑但毕竟已经不是五岁。克洛泽明白什么让对方自己缓缓的策略大多只是懒得和对方交流的借口,所以他自觉的压缩了让罗伯特独处的时间,省的拜仁前锋气的明天九分钟进五个球。

 

“罗伯特,”他进了门主动开口说,带了点焦虑的调子,并充分调动了脸上的褶子,“你知道我没有骗你。”

 

罗伯特放下手中的iPad,抬起头听他说,眼睛在黄色灯光下看起来是有点深的蓝色,穿着分体睡衣,毯子盖到腰,背后靠着个靠垫,身体姿态非常放松。

 

“那我就再讲一遍。”克洛泽说,“我和托尼之间从来就没有任何其他交往,一切事情都是摆在明面上这些。当过一阵短暂的队友、跟着其他三十人一起拿过一次世界杯冠军,在商业活动上互相捧捧场……这就是全部了。我现在手底下还有一群十六七岁的小孩子,你如果哪天来看我们训练,你就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至少对于我来说,和带小孩训练没什么区别。”

 

“他倒是挺喜欢你的,”罗伯特说,“之前采访我看了,怎么形容你的来着?是他永远的’狼王’。挺有意思的。”

 

克洛泽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可是他认识我的时候还不到20,你了解我,好吧,我同意他或许是挺喜欢我的,我也不打算在这种事情上装傻,但我不会对没想好事情的孩子做任何事情,如果我那么做,我是在利用他。”

 

“好像我很老一样。”罗伯特笑了笑,看上去还有点不好意思。

 

“我们认识的更晚,”克洛泽说,又琢磨了琢磨才说出下面的话,“而且你不一样。我总是觉得很难理解小孩都在想什么,就今天,我把这个手镯当作礼物送给他们的时候,麦克说他要送给他母亲,别人都笑话他。我就搞不懂,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让大家不要笑。这好像不是什么大事,是吧,可能有点大惊小怪。但是我们俩之间有很多地方是相似的,我们说着同样的母语,用眼神就能表达德国小孩永远也不会理解的窘迫,还都要来这个地方找机会。如果人家说我们不行,我们就想办法让自己变成他们想要的样子。我希望能够保护你,不让你经受我遭过的罪,但是我知道你总要面临这些事情,而且你有勇气、能克服。当我在拉齐奥的时候,我还跟人家说呢,幸亏我不用和你在一个联赛里竞争。他们当时还不知道莱万多夫斯基是谁,但是现在,他们都记住了。我当时就知道会是这样。”

 

罗伯特被突如其来的赞美搞的一愣,低头笑了半天,最终才说了几句“行”,“好吧。”,然后把粉色的手镯盒子塞进了床头柜,算是他收下了。放完了以后他又问:“所以到底你为什么忽然想起来买托尼基金会的东西啊,你又不怎么刷推特。”

 

“你别忘了你队友可是很爱刷推特。”

 

罗伯特想了想穆勒每次发动态的那一长串关键词,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还没忘了问最后一句:“那他告诉你之后,你怎么就立马跑去下单了呢?”

 

“因为这是个好事,”克洛泽摆摆手,“他们会把钱捐给慈善基金会,我觉得托尼是个好人,干了件不错的事情。就这样。”

 

他说的很坦诚,也很简单,罗伯特觉得他并没在隐瞒。就只是嘟囔了一句挺合理,这茬就算接过去了,把靠枕一丢准备睡觉。克洛泽也在他旁边躺下来。灯灭的时候莱万的手握着他的手,让他感觉今晚的氛围有几分温存。所以索性未经思考的就把心里的问题抛了出来:“托尼要是知道你对他的评价是他是个好人,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他会很高兴的,”克洛泽说,“我一向很诚实,也非常客观。”

 

罗伯特不说话了,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听上去很轻柔。克洛泽轻轻放开了他的手,背过身去。他说托尼是个好人,这当然是实话,他今天晚上说的所有话基本上都是实话,真诚的夸奖,若非口头奉承,一般只能出自两个缘由,客观的赞美,和有所偏私的爱。只是罗伯特永远都不需要知道后半部分。

 

罗伯特今天忘了拉窗帘,克洛泽转过来,正对着刚升起来的月亮和逐渐闪现的星星。他想起来14年当他们拿到冠军的那一夜,他也曾这样注视着近乎相同的夜空。星空并不怎么变化,克洛泽近乎铁石心肠的想,他早就该明白了,星空从来都是一样的。他觉得嘴里干涩,觉得有种欲望,让他起身来,把那条星星手链偷偷套在自己手上。但令他骄傲并且痛苦的是,他最终一动不动。人和星星不一样,人并非因为相同才会相爱的,人的爱可以钻任何空子,穿越全部界限。在爱的那一刻人们是自由的。

 

他不能把这个解释给罗伯特。但是他也不曾欺骗罗伯特:是的,在他们认识之后,即便并无神圣契约的束缚,他也从没背叛过他。此外,一个无关紧要的细节:在那一晚,他也并没有对托尼·克罗斯伸出手。这事情跟罗伯特没有关系,他仅仅是不能那么做——在七月里约的夜光下,托尼看起来仍然是个兴奋的孩子。

 


 


 


 


 


 


 


 


 


 


 

发行的手链&tk说k神是他永远的狼王都是真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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