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 Sandra

萨德侯爵与热内
如今已然大获好评,
可是,折磨与背叛
并非属意的纵欲手段,
于是他放弃自己的戏仿作品。

奥登的打油诗

【格拉利什/福登/亨德森 AU】一门姻亲

@維羅,点梗

格拉利什/福登/亨德森 无差

19世纪初英国AU,大概傲慢与偏见那年代,时代和人物均不太熟,皆是东方幻想,本篇2/3主人公两小时前才第一次认识,特别雷,务必谨慎





杰克·格拉利什第五十次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的时候,外面仍然是一望无际的乡下田野,阳光照的他细长眉毛挑了一下,便兴致缺缺地盖上了。侍者见状又迅速附过来,却被他拿一根手指堵住了嘴巴:“有三样东西我不喜欢。”来自斯塔福德郡的年轻男人慢悠悠说:“阳光,你的口臭,和曼彻斯特伯爵家的八卦。”

“可是我们就是要去曼彻斯特伯爵家。”侍从幽怨地坐远了点:“您如果不清楚所有事情,怎么能顺利完成任务呢?”

杰克没有答话,他把视线转移开,给了对方一个后脑勺,假装能忽略那恶心的眼神。那是个漂亮的后脑勺,侍从心想,留着时兴的偏长一点的头发,亚麻金中夹杂着一些深色,可能也就是这样,这个富裕的达德利伯爵侄子,总是得到大量已婚或者未婚年轻人的青睐,即便自己不算浪荡子弟,也挑的眼花缭乱,到了27岁仍没有定下一门亲事。可是少爷还是满脸不着急样子,悠哉拍着人肩膀说明年自然会开花结果,一年又一年,眼见着他对骑马的兴趣超过娶妻生子,伯爵终于沉不住气,给他安排了这一门。(老爷的原话是:曼彻斯特伯爵的封地远离城市,没人听过你的臭名声)可是就在出发前一天,少爷出去骑马,居然把手摔了。本来以为逃过一劫,结果老爷竟然让人套了辆马车,强拉着他上路。

“马上就要到了,”侍从终于还是开口,伸手为对方整理着衣领,和饰着蕾丝的袖子,杰克伸出还完好的那只手挡了一下,终于转过身来,他本来有个标准的英俊男士长相,有点方的下巴,分布漂亮的胡子,英挺的鼻子,但偏偏眼睛圆而下垂,下睫毛和上面几乎差不多长,配着偏细的眉毛,垂过耳朵的头发则需要不断用手拢到耳后,就添了几分漂亮,不多不少,刚好超过一点贵妇老爷们对于舞会中摇曳蜡烛下爱情对手戏演员应有的期许。他此刻看着有点不耐烦,但最后终于还是平静下来,略微垂了点眼,让侍从讲讲这神秘的曼彻斯特伯爵一家。

“从没在舞会上见过他们,就像一群幽灵。”杰克随意地说:“伯父说他们似乎有点财务困难?”

“就像您说的一样,这家人真是一伙幽灵。”侍者有些急切地说,杰克瞥了一眼他,他这句开场白一定已经憋了一路了:“他们的家主姓亨德森,和伯爵夫人生了个独子,名叫菲利普,伯爵夫人死于难产,之后伯爵也一直缠绵病榻,听说财政也不断出现问题,最后找了第二任伯爵夫人,您听说过么,他是个平民,只是家里做木材生意,多少有点积蓄。啧啧,自然也没有大肆宣扬,听说刚来时候谁也看不起他。只是这个伯爵夫人还真是过日子的人,给伯爵送了终,然后天天操持家里财产事务,到现在虽是惨淡经营,倒也不至于出卖田产,我猜啊,他,而不是小伯爵,才是家里真正的话事人。但这都是别人家的事情了,我们倒也管不着,您说呢?老爷吩咐过,您就为了个对方的爵位,对方为的是咱们的产业,天作之合。诶——这就到了。”

乔丹·亨德森,那位被侍者念叨了一路的伯爵第二任配偶甚至没有在门口欢迎他们,当杰克掀开帘子,见到的只有管家带着一众家仆和尴尬的笑容。可是在他拒绝侍者搀扶的手,而是矫健的自己跳下车子,抬头准备接受众人赞许目光的时候,却发现众人确实露出了这样的表情,不过不是对他的,反而向着远处。杰克也转过头去,就看到有个人骑着马一路狂奔过来,一直冲到了他们面前才一个急停,这对此刻的杰克来说近乎于一个嘲笑。正在杰克想着这是哪位当儿,对方利落的马背上跳下来,亲切的摸了一下马鬓毛,把缰绳抛给了马夫,立刻就回头对杰克笑了:“让您久等了。我刚收租回来——太不好意思了,我们进去再说?”原来这就是乔丹·亨德森。

乔丹生就干活人的体格和打扮,倒是让杰克眼前一新。解释说今天是雷打不动的收租日,虽然他紧赶慢赶,终是迟到了一会儿,账目必须晚些时候亲自过目,他一边引着杰克走进屋,自己脱下猎装外套,一边还不忘挥手让后面才上来的侍从们把账本放上楼。骑装紧身,凸显出他健康的身材,也很难让人不注意他过于丰满的屁股。杰克一眼瞥见白色裤子在臀下和大腿之间形成的褶皱,又迅速把目光放到家具摆设上,不然就太过失礼了。

他拉着杰克坐下,随口问了几句家长里短,双方立刻都知道对方志不在此,心照不宣,便很快揭过去。乔丹主动说既然已经来了这里,就不要再在意繁文缛节,杰克今日第一次真的笑起来。乔丹·亨德森或许只能算是标志长相,显见的也不像社交圈里的贵妇那样乐于保养,他底色很白的皮肤刚被阳光晒的发红,若喝两盅类似的红晕也会浮上脸颊,虽还没有明显皱纹,但过了三十岁,便有一对难以掩盖的疲惫发青眼袋。不过杰克注意到,和他的下半身一样,他的嘴唇倒不像很多英格兰人那样薄而淡的几乎消失,他下唇是丰满的,挂点肉,让人有种自然的可亲感,总能很爽朗的笑起来,露出一口难得的白牙。当杰克就此恭维他,他说那你该看看我们菲利普。

“哦我都忘了,您一路过来一定很饿了吧。不如我们早点吃?您该尝尝我们自己佃农种的土豆,和我昨天刚猎回来的野味。我听说您也是骑马高手,若多住些时日,不妨一起出去打猎。这样吧,”乔丹拍拍手,后面的仆人上前来:“不如让乔治带您去房间休息。正好我也去看看菲利普。等晚饭准备好了他会请您出来。现在,请允许我暂且告退。”

晚餐时间杰克第一次见到了菲利普·福登·亨德森。亨德森家显然不常待客,豪华长桌早就弃置不用,晚饭时候他们坐在一张更像伦敦贵族用来吃下午茶的小桌上,杰克左手边是菲利普,右手边就挨着乔丹。农场的土豆软糯绵密,炖好的野鸡肉极鲜嫩、汤汁浓郁,佐餐的葡萄酒也有特殊的清香口感。也不知道是确实饿了还是喜欢这氛围,到乔丹和菲利普放下叉子,杰克还胃口大开,在独自享受美味。乔丹几次心不在焉的望望楼上,大概还想着他那些没看的账本,后来干脆直接告退,让菲利普领着杰克傍晚在后园转转。

一直到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杰克才告诉菲利普,他桌上一直不好意思多和他说话,怕显得冒犯。菲利普在他稍微前面一点走着,闻言转过身来,笑说才没什么,乔丹估计满脑子是他要干的活,你看他酒都不敢多喝两杯。说到这里他又不笑了,用手随便拽过一簇植物,用手捋过叶子,也没揪下来。对方才过二十岁,比杰克小五岁,还处于生命中难得的无忧无虑时刻,真像人说的一样,小伯爵看着单纯又自由,细长,不过健康,好像是一头鹿,因为无穷无尽的活力需要挥发而挂不住肉。深色头发短短的贴着头皮,好像略有些卷,同样瘦的脸、有点尖削的下巴、向下斜的眉毛紧紧压着下陷的眼眶,本来应该阴郁如英格兰天气的面相,但是就像他的继母所言,一旦笑起来,就露出一口白牙,也让你注意到他的一对蓝色眼睛,再加上一副快活的性格。

擒拿这样的少男少女,对于杰克来说也不是什么挑战,他只是在整个餐桌上认真的听菲利普讲话,就已经让对方萌生好感。自然,听的姿势也需精心选择,他早就练就一套本领,双手自然下垂,背部挺直,眼睛稍微往下看,偶尔垂下睫毛,轻轻咬着嘴唇,既像是在安静倾听,也像把主动权交给对方。重要的是,他早就明白他有个好相貌,像他一样的人很少有听人说话的。果然等乔丹一走,菲利普就迫不及待的拉着他来到后园、侃侃而谈起来。他也继续跟着后面礼貌的倾听,附和几句,刺探着曼彻斯特伯爵家的秘辛。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如果菲利普说自己怨恨乔丹,对方口蜜腹剑卑鄙上位,死去伯爵花天酒地败光家产,这些再寻常不过的贵族家常,他的皱眉都只会是礼貌性的。怎料菲利普并没说这些,他快走了几步,咬了两次嘴,才终于下定决心,回头跟他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杰克吓了一跳,问他这是怎么啦。

“没什么。”菲利普说,继续心不在焉地抚摸着铃兰的叶子:“我只是有时候觉得我什么也不会做,你也看到了,大大小小都是乔丹操持着。”

这孩子还真是没什么秘密可言,为了自己的未来,杰克打起精神劝说了两句:“你要是这么觉得,也许可以向他要一点事情来干。告诉他你长大了。”

“我这么说过。”菲利普说:“然后他给我找了一门亲事。”

他对面的“那门亲事”摊了个手。

“他说他会在一切事情面前保护我。在我父亲去世之后。”菲利普说:“那时候我还小,下葬的当天早上还有说有笑,但是那个黑色丧服让我全身发痒,尤其是看着棺材放进土里的时候,痒的简直无法忍受,于是我就扭来扭去的,试图把那个衣服扒下来,尘土和风弄的我开始打喷嚏,眼泪鼻涕直流,使劲拽着衣服,我听见有人使劲抓着我的肩膀试图让我不要动了,好像是我的奶妈吧。接着我感觉有人站在了我前面,摸着我的头发,然后蹲下来,肩膀的鹰爪消失了,乔丹护住我,挡住所有宾客,他说让人给我一点时间。我记得他没有哭,别的人都在哭。我偷偷把眼泪鼻涕抹到他身上,过后我觉得他不错,哪个十岁的小男孩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丢人呢?”

“很感人。”杰克干巴巴地说。

他在曼彻斯特伯爵家呆了五天,越发想念伦敦近郊的生活。乔丹大多数时候不在家,只有晚饭时候才能见到,也许是特意给他和菲利普留下空间。他们一般时间呆在客厅或者书房,另一半时间徜徉在后花园里打弹弓或者看菲利普玩一些射箭游戏。菲利普说等他手好的差不多就可以骑马去转转,第一次用手指拂过他的手背。他问他伦敦的见闻和生活,听他讲无尽的舞会和风流趣事,杰克提到自己父亲希望未来一年至少有一半时间住在自己家的庄园,最好是夏天和冬天,因为夏天那里气温相对宜人,也有水果和冰块供应;冬天嘛,反正狩猎活动被迫暂停,也只有舞会可去,想必若在这里呆着也没什么事情。菲利普毫无异义,说那好啊,春天和秋天这里的农庄最美丽,可以奔驰过大片绿色或金黄色平坦的田地,你得看过才知道。

杰克玩弄着他的手指,笑着说那我们说定了。

吃完晚饭回去休息的时候,连口臭又多话的仆从都在铺床的时候说他们会是一对完美和谐的眷侣。

杰克对着床往后一倒,深深的陷在床上,双手用力的揉着额头:“我想回去。”

侍者吓了一跳,忙劝道:“我的少爷哦,菲利普少爷不是约您明天出去骑马转转,不会一直这么无聊的,您一定会喜欢这里的风光。”

“也许是这样,也许不是。”杰克不置可否,但他还是脱了衣服,睡着了。半夜他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门缝中透出一丝亮光,他皱着眉闭着眼谛听,像是有人刚刚回来上了楼。他手探进床底下,抓住剑柄,初来乍到,不确定这里治安好不好,说不定有小贼半夜进来。但那动静只在他门口停了一刻就消失了,擎着蜡烛向走廊另一端走去。杰克呼出一口气,把剑插了回去,瞬间意识到那大概是今天晚饭没有出现的乔丹。

他在第二天又遇到乔丹了,是他穿好骑装,风风火火的准备下楼的时候。菲利普已经在楼下扯着嗓子喊他好几遍,毫无领主做派,怕是这几天陪着他在家也呆烦了。他也不禁为这活泼样感染,夹着马鞭快速的冲下楼,差点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乔丹,被对方叫住的时候已经比他多下了两级台阶。

“这么急。”对方笑着说,不知为何的神清气爽:“别被那孩子带的吧。”

他说着,抬起下巴打量了一下杰克,忽然伸出手来,解开他的丝绸领结,重新打了一遍。他站在比杰克高的台阶上,好像牧师施洗,手指隔着衬衣几次擦过杰克的喉结,不过乔丹看着完全没注意这个,他低着眼,全神贯注的在那个结上,打好了才抬起头上下打量一番,对上杰克眼神,说去吧。

那天骑马的时候杰克第一次和菲利普吵架了,他们提起了养育小孩的事情,杰克说诚然,他更愿意享受自由的快乐,但是父母叔父自然有要求。菲利普说他才不要,他勒停了马,难以置信的说难道你不能看到这片草原吗。如果我有了小孩,它就不再属于我了。杰克放慢速度,让马慢慢踱步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说事实而言,这片土地将一直属于他,独一的属于他,不要觉得你不能降伏土地,你是这一切的领主。而对我们而言,有孩子的唯一目的是成为这片土地永恒的领主。

他们默默无言了一会儿,菲利普松开他说好吧,他又把眉毛耷拉下去了,嘴抿着,看着还是一副不赞同样子。杰克在旁看着他,心想他不是要想出什么追上他才能拥有他的馊主意吧。结果菲利普只是闭嘴往前骑了。

杰克追着他,因为手的伤势感到有些吃力。前面菲利普不知道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点,渐渐慢了速度,最后他俩的马几乎是踱步并排走在土路上,偶然遇到佃农在田地里向他们脱帽致敬。

杰克只能开始说一些自己二十岁时候最不愿听的老生常谈:“其实就算是你家长这边看着没有要求,恐怕乔丹也和有类似的期望吧。”

菲利普白了他一眼,看着并不想多说。杰克来了点气,脱口而出:“也不要认为他会事事都顺着你。”

“他就是。”菲利普停下,掉转马头气鼓鼓地对他说:“小时候我见了一次农妇产子,觉得很可怕,问他说如果我不想这么做该怎么办,他说这事就像瓜熟蒂落,到时候我会想的。我说如果我还不想怎么办,你能不能替我做,他说这怎么可以替我做。我说我命令你,我才是曼彻斯特的主人,以你对我和我父亲的爱起誓,如果我非有一天要做这个事,但是我不想做,你可不可以替我完成?如果这是我的责任,这不也是你的责任吗,可是你却从来没有给我的父亲带来一个孩子,给我带来一个弟弟,不是吗?你不该履行你的责任吗?他过了很久才回答,他说好,但我必须先要试过,如果我真的真的不想做,他会替我。他跪下去,向我发了誓。你们斯塔福德没有发誓这玩意吗?”

杰克在马上目瞪口呆,他说这真是……这真是,挤了半天没说出来。可是菲利普立马掉头回去了,好像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简单的就像天阴要下雨,母猪要哺乳,只是他要被迫给比他更小的孩童讲述一遍这个道理才有点不耐烦。

那天铺床的时候,多嘴的侍从一边给他按摩,一边问他感觉如何。他张了张嘴,还是决定闭口不言,只是说这地方可能比他想的有趣。当那个侍从已经开始打呼噜的时候,杰克还躺着没有睡着,月光从高窗穿过洒在他脸上。他感觉昨天那个脚步声又在接近他的房门,在他门口停顿一秒,然后如昨日一样向走廊深处走去。他心思流转,想到菲利普说自己父亲死的时候自己还很小,那乔丹遇到他父亲的时间肯定短于菲利普的年龄,想到侍者说乔丹是在利用曼彻斯特伯爵重病的弱点才得到婚姻的,又想到他们并没有留下一个孩子。不知道为何,他耳边又响起菲利普稚气的话,他是那么信誓旦旦地说,他会在一切事情面前保护我。

他回去以后父亲问他的看法,杰克回答说没有理由要否决这桩婚事。他这次带着更隆重的队伍和礼物去拜谒曼彻斯特伯爵府邸,下车的时候先扶下自己的母亲。唯一的要求是在尘埃落定之前,他想和乔丹·亨德森单独聊聊,关于菲利普的未来,和他是否能在自己家里度过两季。这听起来都完全的合情合理,甚至有点过于礼貌。

终于,在他和菲利普曾紧挨着并肩坐着的书房矮茶几旁,他和乔丹屏退了所有佣人。

杰克说了那天菲利普曾经提到的难以启齿的事情,也说到恐怕他在此事上仍然如此坚信不疑,这恐怕也是我们婚姻里必须搬动的石头,您看该怎么办。

乔丹被吓了一跳,他紧紧咬着嘴唇,看向别处,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属于曼彻斯特伯爵,如果在菲利普结婚之后,我也会无条件的服务于您。但是……”

杰克像往常一样,用一个准备好的、美丽的、倾听着的、诱导的礼貌表情看着他,但是什么,但是菲利普会想通的?但是这个条件不可以?但是我当时只是说笑?

对方慢慢的斟酌用词,终于开口:“但是不管怎样,您要真正的的、完全的爱他。必须如此,别无他法。如果您不是这样想的,那么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如果您是这样——不好意思怀疑了您的心意,那么剩下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

能对这桩亲事点头的人真是全英格兰最古怪的人。可是杰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反而很轻易的说了声好,爹妈如果知道内情绝对会哭天喊地说他辜负了格拉利什家族的荣誉,可是这又怎么能怪他呢,难道菲利普·福登不是那种最容易被人爱上的、那种被沐浴在关怀和无止境奉献中的可爱小家伙?难道他加入这个秘密,不会让他们三人都由衷地得到自己应有的幸福和快乐?他足已凭着良心在上帝面前证明,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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